1
“嘭！”的一声，病房的房门被粗鲁地摔开，一名30出头的大叔出现在门前，慌张地喊出：
“妈！”
但还没进门就被一记手刀劈在了脑袋。
“嘘，妈刚睡着呢。”
一名貌美的妇女做出了嘘声的手势，指了指身后的淡绿色的床帘。
“啊……这样啊……妈没事吧？”
大叔挠了挠头，把声音压低了许多。
“……先出去再说吧。”
妇女看了眼床帘后，确认病人没被惊醒后，轻声地说道。
2
“这里就行了吧？妈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姐。”
大叔停下了脚步，叫住了带路的妇女，已经离开病房好一段距离了。
“呼，你要听实话吗？正封。”
妇女转过身，面对大叔。
“啊啊，当然啊！”
大叔显得不耐烦。
“医生说了，妈的情况不是很好，或许是尽头了，今天或者是明天……”
“怎么会……”
“人终有一死，或许这就是命吧，你啊，现在还是不要去病房那吵醒她了，最近她失眠很厉害，像今天睡这么安稳也是第一次，我看你这么匆忙赶来，想必是途中把事搁下了吧？你先去把手头的事弄完吧，妈醒了我会给你电话的。”
妇女呼出一口气，淡淡道。
“嗯，我知道了，对了，大哥呢？”
大叔想了想，把提议接受了，现在母亲正处于睡眠，贸然吵醒也不好，自己也是听闻母亲突然倒下才不顾一切丢下一切赶来的，事情平静下来后，不由得有些担心自己撇下的摊子。
“大哥他回去拿些东西，妈吩咐的，好了，我该回去了，免得妈醒来发现没人在身边。”
妇女呼出一口气，往回走去。
大叔看向窗外的天空，有些感触人生。
3
“老板，这苹果怎么卖啊？”
在简单处理完事后，大叔来到了一间水果店，挑选起探病的水果。
“啊，欢迎光临，这苹果可新鲜了，10元1斤，今早才从农户那运过来的，可甜了！”
从店铺里走出一名肥胖中年人，很是高兴的样子。
“能试吃吗？”
大叔挑了一个半红的小苹果，掂量了起来。
“嗯……行，要切开吗？”
肥胖中年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询问道。
“不，我直接吃下。”
大叔得到许可后，直接一口咬了下去，一股酸中带甜的感觉涌入脑中。
“怎……怎么样？”
肥胖中年人挠了挠头，等着对方的回答。
“嗯，挺好的，给我来个4斤吧。”
大叔又咬了一口，回答道。
“好咧！”
肥胖中年人察觉到有收入后便利索得挑拣起来。
“……”
大叔一口一口将果肉送入肚子，距离自己上次吃水果估计已经是2、3个月的事情了，要不是这次有需要买水果，估计会更长时间，毕竟近来实在是太忙了。
大叔吃完水果后将残渣让在一边的垃圾桶里，开始打量起店内。
“嗯？”
突然地，大叔察觉到了一个令他好奇的事。
“好咧，这里是4斤苹果，一共40元，嗯，收你38好了。”
肥胖中年人拎着一袋苹果，商业笑容地说道。
“啊，好的，这里刚好38。”
大叔从口袋掏出货币，清点了下，拿出刚好的金额递了过去。
“啊！多谢惠顾！”
肥胖中年人确认是对的金额后便一手接过钱，一手也将苹果交了出去。
“对了，能问一下吗？”
“嗯？”
“就是店内的柜子里，那些项链是用来卖的还是藏品啊？”
大叔接过水果，伸手指向水果店里面的玻璃柜台。
“啊，那个啊，怎么说呢，客人你想买的话我也能卖，这些都是我一个熟人寄卖的。”
肥胖中年人确认无假币后，将赚来的钱放入了腰包。
“寄卖？”
“对，那人不时会送来一些工艺品让我摆在那来卖，水果店里卖这种东西很可笑对吧？但实际上也碍不了多少地方，我就答应了，只是没几个人来买，啊，也是，来水果店也是来买水果的啊。”
肥胖中年人笑了笑，解释道。
“这样啊，能让我看一看么，我可能不会买。”
大叔想了想，询问道。
“嗯，没事，我也不指望靠卖那东西生计，你随便看看也行，而且你也在这买了东西了啊。”
肥胖中年人摆了摆手，对这情况似乎是见怪不怪，或许是有很多人都会好奇那些工艺品吧？
得到许可后，大叔走至店内的玻璃柜台前，打量起里面的工艺品来，这时店内来了新客人，肥胖中年人便去招待了，如此就留下大叔一个人在看这些工艺品。
“嗯？”
突然一件项链引起大叔的注意，这项链上面固定着一颗扁圆珠子，淡绿色的色彩很是让人喜爱，除项链好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母亲也有一条类似的。
自大叔记事以来，他的母亲便一直戴着这条链子，唔，只不过是手链。
柜台里面的放的是项链，母亲戴着的是手链，如果买这个回去送给母亲，说不定能成配对的打扮，母亲也能高兴下。
“老板，这项链多少钱？”
想到这，大叔打算买下这项链。
“我看看……98元？怎么样？客人。”
肥胖中年人走了过来，看下这项链，说了一个价格，用着询问的语气。
“没有确定的价？”
大叔感到很意外。
“谁知道呢，寄卖的人也没说以什么价格卖，就说能卖就卖，价格看着点就行了，我一个大粗男人也不懂这些工艺品，也就随便卖下了，怎么？价格有些离谱吗？”
肥胖中年人耸了耸肩，似乎对这些东西定价很苦恼。
“啊，没，98能买这么一个这么好看的，也算值了，我买了。”
大叔开始掏口袋，拿出钱币开始清点出98来，递给了肥胖中年人。
“啊，好咧！”
肥胖中年人拉开柜台，将项链包了起来，一手接过钱一手递过项链。
“啊，对了，老板，你知道哪里有烟卖么？”
大叔摸了下胸口，想起了烟用得差不多了。
“烟啊……你可以去这路下面那的报刊亭那，有卖一些大众的烟，如果客人你是喜欢抽奇怪口味的烟的话，就不要白去了，小镇里是没卖的。”
肥胖中年人回答道。
“嗯？听你的回答，老板也是烟道中人？”
“哪里的话，我年轻的时候是个烟瘾鬼，结婚后就戒了，虽说不抽不买，但出了什么烟，我还是会去了解下的，当是解闷，算是戒烟后的后遗症吧？哈哈。”
肥胖中年人苦笑了起来，在大叔看来，他是十分想尝一口的，应该是内人管的严吧？
“看来也是很不容易呢，那么老板我去买烟去了，下次的时候再来关顾了。”
“多谢惠顾，下次再来啊！”
4
大叔离开水果店后，按照肥胖中年人所说的，来到了报刊亭。
经营报刊亭的是一名年迈的老奶奶，正带着老花眼镜坐在安乐椅上读报。
“那个，听说这里有烟卖，不知……”
大叔唤了一声，同时打量着这狭小的亭子。
“烟？小伙子年纪轻轻的，不注重自己的身体，抽那种东西干嘛？”
老奶奶放下报纸，看着大叔，没好气地说道。
“啊……没办法啊，烟瘾这东西，有时就会犯啊。”
大叔挠了挠头，对于老奶奶的训斥，他是真的没想到，毕竟一般卖烟的人都巴不得你买的。
“没什么是戒不了的，只要下定决心去戒就能戒掉。”
说着，老奶奶从柜子里拿出3包不同品牌的烟放在柜子上，接着说道：
“这个60，其他都是50。”
“我要这个，戒烟的事，我会考虑的，谢谢你的关心！”
大叔拿出一张50元纸币放在柜子上，同时将50元的烟拿走。
“哼。”
老奶奶将其余的两包烟收了回去，自顾自地回到椅子上读起的报。
想必，水果店老板的戒烟，肯定少不了这老奶奶的教诲吧？
大叔如是的想到。
5
在买完东西后，已经是中午了，草草了却午饭后，还是未等来电话。
“也就是说，妈还在睡么……”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来往的行人，大叔感到了一丝无聊。
“早知道这样就慢慢处理突然丢下的摊子了。”
一大早上的赶来又被自己的姐姐叫回去处理自己的工作，本以为电话会很快打来，便将手头的工作都推脱完了，一闲下来，还真不知道做什么。
想到这，大叔摸了**口，取出了只剩了几根的香烟盒，这种奇怪口味的香烟，这小镇还真没有售卖，可得省着点享用，不久前买的烟，是实在没有又犯烟瘾时才打算凑合的，可以的话，在手头的香烟用完前处理好事情，回都市补充下。
从盒子里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伸手摸了摸口袋，发现身上没带火机。
“糟了，是落在哪了呢……”
大叔有些无奈，想抽烟时却没火源，这是对一个正犯烟瘾的烟瘾者的天谴！
“只能忍忍，去找下卖火机的杂货店了么……”
就在大叔这么想着时……
“那个，您是需要火么？”
一名青年站在自己的面前，询问道。
“啊，对，你有么？”
大叔有许高兴了起来，这时有人递火来无异于雪中送炭啊！
“嗯，我工作的时候，正好别人送了我一枚火机，我不抽烟，这火机送您好了。”
说着，青年从口袋掏出一简朴的火机，递了过去。
“工作？”
大叔接过了火机，但没有直接使用，工作会有人送这么普通的火机作为礼物？有点可疑。
“啊，就是记者的工作，我在一杂货店里取材，店老板送了我一刚进货的火机，哈，光是取材费都够买很多这样的火机了，如果觉得可疑的话，您大可不用就是了。”
青年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
“不，谢谢了。”
大叔操作起火机，将叼在嘴上的香烟末端点着，随后深深吸了一口后又是长长地吐出烟雾。
既然对方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信任，还是真是有点过意不去，看青年的样子，倒也不像什么罪恶之徒。
大叔将火机递回青年，心里盘算一会去找家售卖火机的杂货店。
“不，我不抽烟，你拿走也是可以的，啊，作为交换，能采访下你么？”
“采访我？”
青年推开大叔递火机的手，从怀里取出笔和纸。
“对，我来这小镇主要是采访民生之类的，像我这类的自由记者，没有写出一些报道可是会没有收入的，所以，麻烦通融下！”
青年双手隔着纸笔合掌，微微躯身，拜托到。
“唔，行吧，你问。”
大叔想了想，电话似乎是一时半会没法来了，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情打发时间也不为过。
“啊，那么首先的，想问下您是本地人么？”
青年进入了状态，作为配合，大叔开始回答问题。
“嗯，出生在本地，应该算是本地人吧。”
“嗯？也就是说现在生活在外地？”
“对，如你所见，这座小镇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背靠大山，四周丘陵，要不是建设搞到这里，估计这里还是个封闭的村庄呢。”
“也是呢，这里也没什么重要资源，企业也没有入驻，或许出去打拼才是致富之路呢。”
“是吧？”
大叔用着一丝嘲讽的语气回复道。
“能问个题外话吗？”
青年沉默了一会，询问道。
“你说。”
“虽说只是猜测……看您的穿着很像跑业务的呢，加上满头大汗的，在这天气挺不容易的。”
“诶？有像跑业务的么？啊……这太阳，只要是穿个正装在这站上两分钟，这镇子又多了一个跑业务的了。”
大叔浅浅地笑了起来。
“那，是出了什么事，导致您这么匆忙从外地赶来？”
“嗯？挺敏锐的嘛！这也察觉到了。”
“我经常被这么说呢。”
“其实也就是……对了，这会写入报道吗？”
“视情况而定呢。”
“唔，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母亲病倒了，怎么说呢……一不留神就会……”
剩下的大叔没说下去，但尽管如此，青年还是懂了。
“那不是很糟糕吗？不赶快赶到……”
“急是没用的啦！怎么说呢，嘛，姑且她睡着了，我还在等她醒后的联系电话，吵别人睡眠本身就是很不礼貌的事，对吧？而且……”
又是没说下去。
“原来如此，想必很难受吧？”
“差不多啦。”
大叔苦笑道。
“啊，对了，不知您是否信神鬼之类的呢？”
“嗯？这么突然问这个？唔，怎么说呢，要说信与不信的话，姑且是信的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是吧？”
“那这样的话，要不您去山上的神社祈祷下？”
“嗯？镇上的寺庙搬上山上了？”
山上是没有神社的，整个镇子里在自己印象中只有一个寺庙，所以大叔貌不犹豫地以为是寺庙搬上山上了。
“是神社啦，不是寺庙，听闻大山的半山腰出有一座神社，若隐若现，只有有缘人才能进去呢。”
“这种传闻不可信的吧？况且有这么神乎的话，早就被科学解释了吧！”
“话虽这么说，说不定只是个谣言呢，不过去一下也没啥的吧？毕竟要是真发现了，岂不是说明自己有缘？那样祈祷效果翻倍啦！”
青年微笑道。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呢……不过……”
大叔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再次抬起头时，眼前的青年已经不知去向。
应该是发现了新的采访对象了吧……
大叔这么想着，将青年赠来的火机放进口袋。
6
山里是有一条明显的小路的，这条小路直通山顶，照当地的建设计划，似乎是想把这山当做一个旅游景点来供参观，算是这座小镇出路之一。
大叔走在这坡度不算大的路上，因为等了好一段时间还是没等到电话，又闲的发慌，就半信半疑地上山来寻找那所谓的神社。
不知是海拔不断太提高或是有树林遮阴的缘故，在这里明显感觉到比镇上凉快多了。
要说以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此时的环境，那应该就是“宁静”不错了。
大叔看了下手机，确认信号还在后便将手机放回口袋，从进山后，就一直注意手机的信号，以免没有信号而导致通知电话没有及时接到。
大叔呼出一口热气，入山到现在，就没有多停留，爬了这么久的山，应该也到半山腰了吧？
啊！看到了——半山腰的石碑。
大叔环顾了下四周，都是树木和草丛，哪有一丝神社的影子？
没错，那青年说的神社在半山腰，这一点就有些让人奇怪，一般神社这东西，要么建在人集中的地方，要么建在山的最高处……不过，应该也有例外。
但，照样子看，半山腰是没有神社的了。
嗯？说不定是那青年记错了？应该是在山顶吧？
如果山顶也没有……应该是自己不够有缘吧……
大叔心里自嘲一声，继续沿着路往山顶爬去。
“……叮……”
一丝声音。
不知是不是神经质地听见了声音，大叔停下了脚步，望向那一丝丝声音的源头。
“叮——叮——”
是了！铃铛的声音！
从声音来判断，似乎离这里有一段距离。
这荒山野岭的，居然有铃铛声……实在是让人寻味。
出于好奇，大叔迈开步子，往铃铛声处走去。
7
可以说，整座山，也就那条小路是平整的，如果这座山里有神社，想必应该有条小路通往那里。
大叔循着隐约的铃铛声越过一段草丛，入目的一用石子围起来的弯曲小道。
“嗯？难不成前面就是神社？”
大叔有些惊诧，因为这条小道显着十分古老，又是单一道，边围的石子有些已经被沙土埋没，这无疑是一条废弃的小道。
这样一来，那座神社应该也只是废弃的神社罢了。
想到这，大叔感觉自己入山时会相信那有缘才遇见的神社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那神社不过是一座废弃的神社罢了，至于有缘人，只不过是因为误打误撞或者又是像自己那样被铃铛声吸引才会找到这条小道罢了。
大叔一时间觉得很没劲，没了神秘感后，一切都索然无味。
既然都来了，还是拜下神社吧。
沿着小道，走了一段路，便看见一座有段历史的门框和一道矮墙，一旁的石碑刻着自己不认识的字符。
就是这里么？
大叔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8
里面草势不算多，像是有人定期打扫，在入门右处有着一颗参天大树，目测有千年的历史。
比起这些，大叔更在意的是摆在左侧池子旁的水缸，里面盛满着水，而在水面上却没有一丝杂质。
是有人清理过了么……
风不时会带动落叶舞动，落叶飘到水缸里倒是合情合理，但实际却是没有，不难想象是有人在这打扫。
“那个，有人吗？！”
得出结论后，大叔扯开嗓子喊道。
……
没有回应。
大叔又唤了两次，确定无果后便打消了念头。
或许只是因为打扫的人只是定期来打扫罢了，此刻不在这里倒也正常。
大叔迈开步子，绕过进门便入目的隔墙，来到了主殿前。
主殿此刻紧闭着大门，而在门口前摆设着香炉和筹钱箱，似乎是告诉来客祈愿不必入主殿，在外面进行就可以了。
“还真是随意呢。”
香炉里的香早已烧完，只剩香灰，应该代表管理这里的人已经有段时间没来了吧？
“嗒……嗒……”
就在大叔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听见门口处传来脚步声。
是管理人回来了吗？
大叔绕过隔墙，又听闻到脚步声从另一边绕过了隔墙，正好完美错过。
大叔无奈地再一次绕过隔墙，来到主殿前的空地。
入目的是一名身着纯白色连衣裙带着草帽的少女，对方也发现了大叔，也开始警戒地打量起来。
少女有着白皙的肤色，此刻微微皱着眉，双手抱着胸，双瞳擦过帽檐打量着眼前的陌生大叔。
一时间，大叔略有些看呆了眼，知道某处因风吹动发出的铃铛声才回过神。
“咳，那、那个，你是这里的管理员么？”
为了掩饰尴尬，干咳了几下，接着开口询问道。
少女摇了摇头，否认。
“这样啊……你也是来这里祈祷的么？”
气氛显得十分尴尬，大叔转开话题。
“……这里以前有神社的么？”
“诶？”
“诶？”
少女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大叔愣住了。
“不是……你不知道这里有神社就来了？”
大叔惊诧了起来。
“我不知道这里有神社……只是误打误撞进来的。”
少女沉默了一会，随后回答道。
“你一个人进山玩耍？”
如果不是为了神社又在山中乱逛，那么应该是来玩耍的了，从少女的穿着和气质来看，应该是某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少女的膝盖处的衣物有着一些泥土，应该是在山里摔跤所致。
“……有个玩伴在后面。”
少女捏了捏领口，似乎有些紧张。
“这样啊，啊，我是听说这山里有神社才来的，算是慕名祈祷的。”
“哦。”
少女简短的一声，将话题直接扼杀掉了。
尴尬的气氛开始弥漫起来。
最后大叔实在是受不了，主动开口说道：
“吃苹果么？我这里有很多。”
大叔从购物袋里拿出一个红大的苹果递了上去。
少女先是两眼放光，后是想到什么，将伸出一点的手收了回去。
诶？
“是怕我下药什么的么？这样吧！”
大叔不由得赞叹少女的警戒之心，将手中的苹果放在嘴边，狠狠的咬上一大口，随着咀嚼，酸中带甜的口感在口中散发出来。
接着将咬了一大口的苹果递了过去。
“这样要是下药了，我也中招了啊。”
大叔开玩笑地说道。
少女看着这一幕，愣住了数秒，最后呆呆地接过了苹果，想到什么似的从口袋拿出一把折叠小刀，将咬过的地方切掉。
也是呢，以免感染什么口腔病啥的。
见少女开始安静地小口咬着苹果，大叔便打算完成来到这的目的了。
先是在偏殿的大门前找到一盒未开封的香盒，之后用放在筹钱箱旁找到枝条做成的扫帚。
将台子的灰尘打扫干净，在香炉前摆上一些苹果作为贡品，接着从香盒里弄出3根，恭敬地用火机点着，插在香炉上，双手五指并拢，双掌合并，闭眼鞠躬，祈愿了起来。
过了半会，大叔睁开眼，结束了祈愿，却发现少女也在闭眼祈愿，只不过双手是交错扣住，意外地有少女风的祈愿呢。
似乎发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少女扭头看了过来，大叔也只好开口询问：
“祈愿了什么？”
少女瞥了大叔一眼，没有回答，似乎是不想回答。
也是，每个人都有些不想说的事呢。
“行吧，我冒犯了。”
大叔呼出一口气，伸手进胸口处，从烟盒里摸索出一根特殊口味的香烟叼在嘴上，正要用火机点烟时，一只白皙的手，迅速地夺走叼着的烟，折断、扔地、补上几脚。
……
大叔愣住之时，少女解释了起来：
“抽烟对身体不好。”
这我当然知道啊！你是那个老奶奶的孙女吧！是吧？！
这种口味的香烟在这个镇子里没有的售卖，所以光是损失一根就是少一根，是十分让人心痛的，但也没办法，毕竟那根已经成了这样，烟草已经漏了出来，没法抽了。
大叔有些懊恼地从胸口处拿出烟盒，打算再拿出一根时，又是那只小手抢走，这次是整个烟盒。
“抽烟可是会得肺癌的啊！为了你我的健康，我觉得大叔你还是戒掉比较好。”
要你管啊！
少女后退了两步，紧握着烟盒放在身后，眼睛警惕地看着大叔，像是怕大叔上前抢夺。
大叔现在十分懊恼，那一盒里是仅剩下的口味香烟，这下彻底没了，身上只有刚买来的大众烟了，不过转念一想，要是再拿出那大众烟，估计下场也是一样被少女“没收”。
但要是和少女争夺那盒香烟，不免让自己显得十分幼稚，让自己感到羞耻。
算……算是认栽吧！
大叔一副无奈地表情，点了点头，回复少女的好意。
少女嘻嘻笑了下，上前开口问道：
“我刚才看大叔你刚才那么认真祈愿，能说下是祈愿什么么？”
“我说了你会把烟还给我么？”
“不会。”
“那还有啥好说的，我现在因为没烟抽正烦着呢。”
“抽烟可是对身体不好的啊！我这是为你好啊！这样吧！作为交换，你说祈愿的内容我也说我的。”
“那还是把烟还给我吧！”
“不要。”
“……你先说？”
“你先！”
“好吧……算是给生病的母亲祈祷吧……”
无奈之下，大叔把祈愿的目的说了出来，直白地说，大叔很不擅长对付这种强势女性，最好的例子就是从小到大都对自己的姐姐惟命是从。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察觉到少女的直视，大叔问道。
“就这些？”
“当然啦！你还想有多少啊，为家人祈愿很正常好吧！”
大叔没好气地说道。
“唔，好吧。”
少女点了点头，似乎是接受了。
“你的呢？该不会想反悔吧？”
“不会的啦！我会说的啦，只是我要说的事毕竟严重……吧？”
少女不确信地疑问了起来。
“反正也就是小屁孩事吧？有什么严重的……”
“我祈愿的是‘不要结婚’。”
……
听到少女的话语，大叔愣住了。
自己没听错吧……？
“‘不要结婚’……对，我是这么祈愿的，虽然是看着你在祈愿，我也跟着祈愿了。”
少女的再一次重复，让大叔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不要结婚”？是怎么回事？有些不明不白的，是祈愿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可能性太多了。
“你这样说的不明不白的，我没法理解啊。”
“是、是这样么？可能我说的有问题，就、就是家里安排的婚姻，对象是完全不认识的人，我很讨厌，就是祈愿了，这样一来应该直白了吧？”
……
怎么说呢，大叔此时是愣住了，毕竟听见了与自己身世打不着八竿子的家族婚姻，想必这名少女的家族是名门贵族吧？少女看上去也就是14、15、16的样子，让这么年轻的女性就安排婚姻，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是立刻就结婚吗？”
“不，是过个2年，我是不太喜欢那个人。”
“那个人”应该就是指结婚对象吧？少女苦着脸说道。
让一个女性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又不愿意的结婚，是非常让人难以接受了！
“试着反抗……如何？”
大叔建议道，现在的社会，可是崇尚婚姻自由呢！
“反抗啊……但无论我怎么闹，也是砧板上的事了。”
少女摇了摇头，让人很难觉得是编个故事。
“这样啊，多少还是争取下比较好吧……”
关于他人的家事，自己也不太好插手，虽说处理完母亲的事后，估计自己是不会回来这个小镇的了。
与其给人留下不可能的念头，倒不如早早断去。
“嗯，我会尝试的。对了对了！大叔你是外地来的么？看你的样子很面生啊！”
少女露出笑容，将话题转开。
“姑且算是本地人吧，不过只是出生在这里而已，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来过了。”
大叔想了一下，回复道。春节的时候倒是有时会回来，但往往只是待上那么几天就离开了，几年下来，待在家里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够一个暑假，虽说自己早就没暑假这个东西了。
“这样啊，是在外地生活和工作？”
“算是吧，不过光是维持生计都有些困难了。”
“也是呢，毕竟闯出了镇子。”
“‘闯出镇子’？什么意思？”
“就是离开镇子去打拼啊，一般这类人是十分厉害的呢。”
“嗯？很厉害么？我倒觉得很普通。”
大叔摸了摸下巴的胡渣，觉得有些诧异。
“至少现在是这样的呢，只要等这段时期过了后，想必会有很多人离开镇子去发展呢……”
“这段时期……？虽说我是本地人，但我基本没了解镇子近年来发生的事。”
大叔打断了少女的话语，询问道。
“唔，简单来说，就是这段时期镇子上十分封闭呢，基本对外人很感冒，对外界也很抵触，所以更别说有镇子的人想离开镇子……毕竟……发生了那种事。”
说到这，少女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显得有些失落。
那种事……？是什么不好的事？不太好询问呢……自己毕竟离开家乡有很长一段时间，突然插手造成困扰就麻烦了。
比起这些，大叔反倒是在意“基本对外人很感冒”这话语，从少女的语气来看，像是在陈述事实……想了想今天在镇子遇到的人，无论是交谈还是行为，都比较热情，难不成他们在演我？没必要的吧？
“是这样啊，嘛，时间总会冲淡这些的。”
“是的呢。不过，我还是希望能离开镇子，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少女望向远方，不知思绪是否已经离开了镇子。
“年纪轻轻，想去外界看看也挺好的，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也挺好的。”
大叔只能说些鼓励人的话，毕竟自己无法给出任何实际的帮助，也只能如此了。
望着天空，太阳已经开始有落下的势头，来到这里也有段时间了，也该回去了。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吧？”
少女似乎也发现了大叔的想法，主动开口道。
“是啊，啊，对了，这样吧，虽说我没法帮助你什么，无论是婚姻还是出镇子的梦想，至少的送你件礼物吧！”
大叔想了想，决定把从水果店买来的项链送出去，毕竟只花费不到100元的货色。
从怀里掏出一礼品盒，递给少女。
“今天刚买的，本来打算送人的，但想了想，还是送你好了。”
“这怎么好意思……”
“你就收下吧，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
“但你原本要送给的人……”
“没事的啦，回去的时候我会再买一份的，这礼物就算是当做和我这样的大叔聊天的报酬吧！”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
“这时候就收的这么干脆啊！”
“嘿嘿，现在能拆么？”
少女接过礼品盒，询问道。
“随意，里面是项链来着。”
得到许可后，少女拆开礼品盒，从里面取出项链，项链上面固定着一颗扁圆珠子，呈现着淡绿色的色彩。
“真好看呢。”
说着，少女将项链套在手腕上，并把多余的绳链扭转多套了2次。
“那是项链啊。”
看着一条项链被当做手链带着，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
“戴在脖子上花里胡哨的啦！还是戴在手上好点。”
“是这样么？”
“就是这样啦！”
第一听闻项链比起戴在脖子上更适合戴在手上……
大叔就这么想着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通知电话。
大叔从口袋拿出手机，一个糟糕的事实发生了——这里没有信号。
也就是说，很可能妈已经醒了，而且姐已经打过了很多电话，并且自己手机没有信号所以接受不到。
不妙啊……
“我有点事，要下山了，你呢？要一起么？”
大叔将手机放回口袋，看向还在把玩项链的少女。
“……我再待一会吧，说不定那些人快找来了呢。”
那些人？是她说的玩伴么？不……应该是复数……可能是她家里的佣人吧？毕竟一个人跑来山里，多少是让人放心不下。
“这样啊，那你小心些，我先走了。”
说完，大叔便往大门处走去，而少女则是望着大叔的背影轻轻地挥手。
9
离开神社，往山下走去，走了许久，直到山脚下，手机才接受到信号。
就刚一有信号，来电便显示了出来，是姐打来的电话。
“喂……”
“你在哪里？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接电话？”
电话传来急促的声音。
“我去了趟山里的神社，祈祷去了，但山里没信号。”
“山里的神社？”
“对。”
“你没睡醒？算了，妈已经醒了，情况还算可以，你赶快过来！”
“好，我知道了。”
大叔挂断电话后，全力往医院方向奔跑，看样子是没有余力去水果店再买一件工艺品了。
10
赶到医院时，已经是黄昏了，阳光呈现出火红色。
大叔沿着记忆中的病房号，找到了病房。
门外站在一名妇女，来回走往，似乎是在等人。
“姐。”
大叔轻声唤道。
“啊，你总算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电话啊？真是让人不省心，妈现在正安静的看一些她的东西，哥去和医生沟通了，你要说什么，还是趁早进去和妈聊会吧。”
“嗯，我知道了。”
回复完后，大叔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11
病床上坐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十分瘦弱，那便是大叔的母亲。
此时母亲面前的移动桌子放着一个生锈的铁盒子，在记忆中，这是母亲私人的物品，小时候好奇想看看里面的东西，但光是被发现摸了这盒子就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久而久之便对这盒子有着恐惧，就像是母亲的逆鳞一般，触碰不得！
大叔走进病床，母亲却还是没有发现他，自顾自得从铁盒子里拿出东西观摩，思绪着什么。
大叔没有开口叫唤母亲，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母亲的动作。
铁盒子里面的东西十分杂七杂八，像什么生锈的发夹、封面发黄皱褶的笔记本等等都放在里面，母亲每拿出一件观摩，神情总是又着一些轻微的变换，想必这些东西包含着重要的回忆吧？
嗯？
里面两件东西吸引了大叔的注意，一件是墨绿色的扁圆珠子的手链，链子也有些生锈，这也就是之前买项链时想到的手链。另一件则一包收潮损坏的香烟，令人意外的是，模糊不清的包装盒上，透过一丝痕迹能知道这包烟的厂家正是自己常用的口味香烟的厂家，那厂家这么早就存在并开始生产香烟了么？有些让人意外呢。不过印象中母亲是不抽烟的，想必这香烟是某个重要人的物品吧？被留作纪念收藏了。
母亲一件件得拿出，又一件件放回，直到这条手链时，母亲则是戴在手腕上，又是将多余的链子绕圈套在手上。
这链子的长度足以当做项链来用了吧？唔……该不会……
“妈，这手链该不会是项链吧？是因为戴着脖子上花里胡哨，所以才戴在手上的吗？”
以前看母亲戴在手里，倒是没想这么多，但在神社的时候，看着项链被那少女这样戴在手上，不免让人觉得母亲的手链或许也是项链来这。
听见大叔的轻声话语，母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大叔，但又好像不是在看大叔。
过了许久，母亲伸手从铁盒子里拿出那封面发黄皱褶的笔记本，随后翻开某一页，从中取出一封发黄皱褶的信封，递给了大叔。
大叔一脸困惑地接过信，正要拆开看内容时，病房进来了人。
姐在大叔耳边说了几句后，便离开了病房，她是因为一些琐事得回家一趟，这就交由大叔照顾了。
大叔目送走姐，正想接着询问母亲为何给自己这封信的时候，母亲已经躺了下去，熟睡了起来，要说有什么令人在意的话，那应该是她此时戴着那被当做手链的项链在脖子上。
大叔不好打扰，只好带着信离开病房，守候在病房外。
12
一个月过后，处理好母亲的后事后，大叔决定再次拜访下山中的神社，确认一些事。
但在爬至半山腰之时，大叔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标识半山腰的石碑旁——从事自由记者的青年。
“你也来拜访神社？或是其他事？”
简单寒暄后，大叔问青年来山上的目的。
“姑且算是取材，嗯？听你的意思是说，你找到神社了？”
青年有些惊讶地询问道。
“嗯，就在那边。”
大叔不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伸手指向记忆中神社的方向。
“嗯？据我所知，那里可是工地哦！”
青年摇摇头，说道。
“工地？没吧？你跟我来……”
但大叔没走上多久，便入目了工地的地基，其工地占地十分巨大。
“据我在镇上了解的情报，这里正在动工建设一座美术馆，但因为资金问题，已经荒废了有半年多了，平时只摆设人打扫下，避免杂草生长。”
青年向着呆住的大叔解释道。
“可是……”
“这里可是没有神社哦！”
大叔说不出话，或许真的如同青年所说的那样，有缘人才能进入那神社。
“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真的是找到那神社了呢，能具体说一下么？”
青年好奇地询问了起来。
大叔顿了顿，还是将那神社里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很玄幻呢！不过现在你很难相信吧？”
“何止是相信，简直是惊吓了，没想到神社居然不存在……我是做梦还是咋地么……不，等下……或许……”
大叔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沉思了起来。
“怎么了么？”
见状，青年上前询问道。
“诶，我问你，镇子上的‘封闭’事件是什么？”
“唔，‘封闭’事件啊，也就是当时死亡率超高的流感爆发在这镇子上，当时这里的居民十分恐慌，甚至出现了是因为外来人带来的厄运造成的，就这样，不知不觉就形成了封闭的局面，造成了很多人的死亡呢，不过这事是几十年前的事，你现在问这个干嘛？”
青年回忆了下，回复道。
“几十年前的事了啊……这样啊……不，没什么，谢谢你的情报。”
“举手之劳而已，话说，你有没有火机啊？”
“有是有，你打算……”
“听你说了些玄乎的东西，感觉有些寒意，所以想借个火抽个烟。”
“嗯？你不是不抽烟的吗？没记错的话。”
“是这样，最近开始尝试了下，估计已经上瘾了呢。”
青年苦笑道。
“这样啊，那这包烟和火机就送你了吧，虽说这火机原本就是你的。”
大叔从口袋掏出一包香烟和火机递给青年，这包香烟不是其他的，正是那时从老奶奶那购买的烟，因为这个月琐事过多，并且自己又不想抽这种大众烟，便遗留了下来，但想通那件事又确定了些事后，就更不需要这包烟了。
“诶？为什……”
“我已经戒烟啦。”
大叔苦笑道。
13
两年后，都市机场。
这里人来人往，有搭乘飞机的、有刚下机的、有等人的、有送别的，多种多类的人充斥在这一空间里。
“这次去国外，大概什么时候回国？”
妇女抱着一几个月大的婴儿，向眼前的人问道。
“这个嘛，具体还是看实际安排吧，我这人就这样子的，你也不是不知道。”
大叔一边逗着婴儿，一边回答妇女的问题。
“你这人总是这样……唉，记着常联系就是了，不过你也30多了，也该想想自己的事情了。”
妇女轻叹一声，语气略带着一丝责备得说道。
“嘛，那还真有点困难呢，毕竟我有恋童癖和恋母症呢。”
“哈？你没睡醒？”
妇女皱起了眉头。
“哈哈，谁知道呢。好了，我的航班到了，那么我走了，到了我会联系的。”
说着，大叔拉起行李箱，往登机口走去。
14
母亲入睡后，大叔坐在病房门外的等候椅上，将不明不白接来的信拆开，读起了里面的内容：
不好不坏的大叔（因为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所以只能这么叫了）
近来可否安好？这是在您给予我勇气的第6个年头写下的信，不知会在何时交付于您的手上，如猜测的一般，您的面孔没有出现在镇子上，想必是离开了，在不知您在何处的情况下，所以只能将信写好，等待与您再次相遇之时交付与您。
想说的话，有很多，但最开始的，我想应该是给您讲讲那天之后的事。那时，我离开神社，便遇到入山寻我的人，不知大叔您下山时有没遇见呢？被带回家后，我立刻向家主，也就是我的父亲抗议婚姻，并表示想离开镇子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不出意外的，父亲严厉的拒绝了。我得到勇气后，愈来愈猛烈的反抗了起来，父亲一气之下将我逐出家门，将对地我又了机会前往外界见识世界了，不知大叔你是在哪呢？我独身一人带着一些资金来到了都市，开始了新的生活，起初四处碰壁，现在我有着还不错的工作和一些要好的朋友，可以说，已经根居在那了。这一切的结果都是拜您所赐的！
而最近，我得到了父亲的联络，说是“封闭”事件已经过去，之前的那婚姻对象是个骗子。啊，我想我得花点篇幅讲下那人，那人起初自称是医术高超的医学者，能解决这场恐慌，父亲很重视他，并且想利用他来巩固家族在镇子的地位，故想将我许配给他，得他的入赘，但我第一次见到他，我就十分厌恶他，一副阴险的样子。似乎是我离开镇子后的不久，事件恐慌抵达到了最高潮，差点就演变成了暴动，好在有名副其实身份的外界人的帮助下，镇子成功渡过危机，不过这事也成了镇子的人都不想回想和提起的事情。至于那阴险的人，在恐慌面前无能无为，很快就露出骗子的本质，唉，还真是感谢那时候大叔您给我的勇气呢。
得知这些后，我和父亲的隔阂自然也是没有的了，我回到家乡，看看这些年来的变化，昨日我入山寻找和大叔相遇的神社，却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不知是不是我离开家乡的时间段里拆除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未免太可惜了。
记得您有烟瘾的坏习惯，不知有没有戒除，如果没有戒掉，那可要加把劲了。吸烟可是会得肺癌的，为了健康还是戒掉为好。对于大叔您的谢意，我想我应该是当面说好些，一些细节一些有趣的事，都会在当面提起的，请拭目以待吧！
对了，您赠我的项链我依旧有好好戴着呢！只不过是当做手链那样戴呢，不过也没差啦！
15
最后的署名因为受潮而变得无法看清，不过从大致的轮廓来看，不难看出是母亲的名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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